快資訊丨光大宏觀:全球資金流加速重配,誰最受益?

        金融界 2023-04-24 08:39:17

        核心觀點

        2022年,跨境資金呈現出從中國等新興市場流出,回流至美歐等發達市場的特征,美國全年吸納跨境資金凈額達1.6萬億美元。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2022年末以來,全球地緣政治風險收斂,美聯儲加息漸近尾聲,美國經濟增長放緩,流入美國市場的跨境資金規模呈現見頂回落跡象。同時,在疫后復蘇的助推下,流入我國市場的境外資金正快速回暖。

        向前看,中美周期錯位下,跨境資金回流美國的速度將進一步放緩,而我國則有望在跨境資金重新配置中吸引更多資金。

        美國:跨境資金流入規模漸趨緩和,美股尚未擺脫資金流出壓力

        2022年,美國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收縮1.4萬億美元,但跨境資金同期凈流入額高達1.6萬億美元,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收縮的主導因素為資產市值縮水,而非指向跨境資金凈流出美國市場。2021年以來,大規模貨幣財政刺激驅動美國經濟率先走出疫情擾動,跨境資金加速流入美國市場;加息周期開啟后,跨境資金流入規模漸趨平穩,并在2022年末轉為震蕩放緩。

        向前看,過去幾輪加息周期顯示,跨境資金回流美債市場的高峰一般出現在加息尾聲。伴隨著加息尾聲臨近,以及全球地緣政治風險收斂,美債市場吸納的跨境資金規模將繼續放緩。同時,考慮到美國經濟仍將繼續放緩,跨境資金減持美股的態勢短期內難以扭轉,美國市場對跨境資金的吸納規模將會進一步收縮。

        歐盟:跨境資金回流情緒升溫,歐債吸引力明顯強于歐股

        2021年以來,跨境資金凈流出歐元區的規模持續收縮,并于2022年5月轉為凈流入,隨后凈流入規模不斷擴張,2022年11月后跨境資金的凈流入規模小幅放緩。 從資金結構來看,跨境資金凈流入規模的收縮,主要源于區內資金減持區外資產的放緩,而非區外資金流入規模的收縮。

        在擺脫能源短缺束縛后,投資者對歐元區陷入長期滯脹,以及由此衍生出歐債危機的擔憂明顯減弱,區外資金流出規模自2022年9月觸頂以來,逐漸由凈流出轉為凈流入,并且凈流入的規模仍在持續增加,資金主要流向歐債市場。

        日本:股市資金流出,債市流入放緩

        日本境內資金2021年12月起便開始持續拋售境外資產,期間境外資金持續流入日本市場,驅動跨境資金流入日本市場的規模持續上揚。

        2022年10月以來,境外資金流入日本市場的規模持續收縮并轉為凈流出,同時,日本境內資金的回流速度也逐漸放緩,跨境資金流入日本市場的規模大幅收縮。

        展望來看,跨境資金回流日本市場主要由境內資金回流驅動,隨著境內資金回流速度放緩,境外資金持續流出,跨境資金可能仍會繼續撤出日本市場。

        中國:跨境資金凈流出速度已明顯放緩,境外資金加速增持境內資產

        我國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在2022年前三季度收縮較快,四季度已經開始小幅回暖。與之對應的是,2022年前三季度跨境證券投資資金分別凈流出798億美元、788億美元和1021億美元,而四季度僅凈流出193億美元。

        從境外資金流向來看,2022年前三季度分別凈流出387億美元、351億美元和348億美元,而四季度則轉為凈流入20億美元,表明境外資金對境內證券資產的態度已明顯回暖。同時,高頻數據顯示,跨境資金在今年一季度轉為凈增持境內證券資產。

        風險提示:美聯儲貨幣緊縮再度加劇;美歐銀行業危機繼續發酵;國內經濟復蘇強度顯著不及預期;中美關系緊張加劇。

        金融資產的價格取決于兩個核心要素,一是,金融資產的內涵回報率; 二是,市場的流動性水平,也就是市場中資金量的充裕程度。 存量資金市場中結構博弈特征更加激烈,增量資金市場則會更容易獲取貝塔收益。

        在此基礎上,本報告聚焦于國際跨境資金在全球金融市場中的流動情況,通過資金流動衡量投資者對各經濟體[1]金融資產的偏好程度,進而判斷各經濟體的金融市場是存量博弈,還是增量資金驅動下的配置行情。

        [1] 需要特別注意的是,由于數據的可得性和數據口徑等原因,全文中涉及“我國”和“中國”的數據,均未包含中國香港、中國澳門和中國臺灣省的數據。

        美國

        資金流入放緩,股市資金流出

        美國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延續收縮態勢,跨境資金仍持續流入美國證券市場,但凈流入資金規模呈現見頂回落跡象。

        存量視角下,美國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證券資產頭寸,2022年下降2.2萬億美元,而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證券資產頭寸降幅達3.7萬億美元。境外資金持有的頭寸較境內資金降幅更大,拖累美國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收縮1.4萬億美元。

        流量視角下,2022年美國跨境資金流入凈額為1.6萬億美元。因而,美國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的收縮,并非指向資金凈流出美國,而是由于美國持有的海外資產大幅少于海外持有的美國資產,全球資產市值縮水對境外資金的影響更大,跨境資金依然在持續增持美國證券資產。

        趨勢上(6MMA),疫情前,跨境資金流出美國證券市場的峰值出現在2019年4月,隨著降息預期升溫,跨境資金逐漸轉為凈流入美國,直至2020年疫情開始在美國國內大規模擴散,避險情緒驅動下跨境資金流入規模再度轉弱至凈流出,而后伴隨著美國經濟逐漸走出疫情擾動,跨境資金再次轉為大幅流入美國證券市場。在2022年3月美聯儲開啟加息周期后,跨境資金流入美國證券市場規模逐漸趨于平穩,維持在月均1156億美元(2022年3月至2023年2月),并呈現出見頂回落跡象。

        官方和私人跨境資金對美國證券市場的態勢存在分歧。官方跨境資金流自2015年起持續流出美國市場,近期流出態勢有所收斂但仍延續流出態勢,而私人跨境資金總體呈現出加速流入美國市場的態勢,但2022年來流入速度已漸趨平緩并呈現回落跡象。歸因來看,私人資金的流動主要受資產價格等市場因素的影響,而官方資金的流動可能與全球“去美元化”有關。

        從流向的資產來看,2021年來跨境資金流向美國股票市場的規模逐漸收縮,至2022年已經轉為凈流出美股市場,但2022年末以來凈流出美股的資金規模已經有所收縮。美債市場對跨境資金的吸納則明顯優于美股,2021年來,跨境資金流入美債市場的規模持續上揚, 2022年8月流入資金規模達1883億美元,隨后流入資金流規模開始震蕩放緩。

        凈流出美股市場的跨境資金規模已經開始放緩。存量視角下,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股票投資凈頭寸,2022年下降1.8萬億美元至10.3萬億美元,而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股票投資凈頭寸,卻下降2.8萬億美元至12.1萬億美元,境外資金持有的頭寸較境內資金降幅更大,拖累美國跨境股票投資凈頭寸收縮1.0萬億美元。

        流量視角下,2022年海外投資者購買美股凈額為-1820億美元,同樣呈現凈流出態勢。趨勢上(12MMA),海外投資者凈買入美股的高峰出現在2020年5月至2020年12月,主要源于美國貨幣和財政協同刺激下美股預期高漲,隨后跨境資金流入美股的速度便呈現趨勢性回落。2021年12月,跨境資金凈流入美股市場的12個月移動均值轉負,并延續至今,但流出速度已現收斂跡象。隨著國際地緣政治形勢的緩和,以及發達市場流動性緊縮臨近尾聲,全球投資者的風險偏好有望逐漸回升,海外投資者對美股的擔憂將主要集中于,經濟下行所帶來的盈利下行風險。

        不同區域資金流對美股的態勢并不一致,北美和亞洲是主要拋售美股的區域。美股市場的跨境資金流主要源于歐洲、亞洲和北美區域,這三股資金流2022年以來總體在減持美股,但歐洲資金流在2022年四季度突然轉向開始增持美股,并且同期歐元區資金流對美股態度的波動明顯小于歐洲,歐洲資金流的大幅波動應該來自于歐元區外的力量,大概率與英國或者俄羅斯有關。

        亞洲和北美區域的資金則持續流出美股市場,具體到亞洲國家,我國跟日韓對美股市場的態度也是截然相反,日韓區域資金已經轉為凈增持美股,但我國資金依然在大幅減持美股,背后反映的可能是對美國加息節奏和經濟預期的差異。

        跨境資金持續流入美債市場,但資金流入速度已經開始放緩。存量層面,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債券頭寸,2022年下降0.5萬億美元至3.8萬億美元;同期,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債券頭寸,卻下降0.9萬億美元至12.8萬億美元。跨境債券投資資金負債方較資產方多降,拖累美國跨境債券投資凈頭寸收縮0.4萬億美元。流量層面,異于存量凈頭寸的收縮態勢,2022年海外投資者凈購入美債1.3萬億美元,表明跨境資金仍在持續流入美債市場,美債市場跨境資金存量的萎縮,主要源于快節奏加息下的估值收縮。

        趨勢上來看(12MMA),不同于美股市場的表現,跨境資金流入美股的高峰期恰恰是流入美債市場的低谷,2021年以來,跨境資金開始再度大幅回流美債市場,并隨著2022年美聯儲快節奏加息,跨境資金回流美債市場的速度進一步加速。從過去幾輪加息周期來看,跨境資金回流美債市場的高峰一般會出現在加息周期的尾聲。因而,隨著美聯儲加息周期臨近尾聲,海外投資者凈購入美債的規模已經呈現出見頂回落跡象。

        期限結構層面,跨境資金對長端美債的偏好強于短債,有悖于過往加息周期。從近幾輪美聯儲政策利率調整周期來看,跨境資金傾向于在降息周期增持長債,而在加息周期減持長債。但是在本輪加息周期中,跨境資金的期限偏好發生顯著變化,在加息周期開始前,跨境資金便由凈減持長期美債轉為凈增持,并且伴隨著美聯儲持續上調加息,跨境資金增持長期美債的速度越來越快,可能主要源于俄烏沖突等因素進一步助推了全球投資者的避險情緒。

        跨境資金對于長端美債的反常行為,在投資者結構層面也可以得到印證。從美債市場的存量跨境資金結構來看,2021年末以來,亞洲資金持有的美債余額大幅下行,歐洲資金則基本維持平穩,背后蘊含的國家行為是,中國自2013年開始持續減持美債,日本為了保匯率2020年也持續賣出美債兌換流動性。

        流量視角下,在本次美聯儲加息周期中,逆勢增持長期美債的跨境資金主要源于歐洲。2022年以來,亞洲資金總體維持凈流出美債市場的態勢,但歐洲資金卻逆勢大幅增持美債。具體來看,在歐洲內部,歐元區的資金同樣在流出美債市場,但英國資金卻持續加速增持美債。

        歐盟

        跨境資金流入情緒明顯升溫

        歐元區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持續收縮,但區外資金的回流情緒明顯升溫。存量視角下,歐元區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證券頭寸,2022年下降1.8萬億歐元至11.1萬億歐元,同期,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證券頭寸,下降2.0萬億歐元至12.7萬億歐元。跨境證券投資資金負債方較資產方多降,拖累歐元區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收縮0.2萬億歐元。

        流量視角下,異于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的收縮態勢,2022年區外投資者凈購入區內證券資產2371億歐元,表明跨境資金仍在持續流入歐元區市場,跨境投資凈頭寸的萎縮,可能源于區內資產估值縮水和歐元匯率的大幅貶值。

        趨勢上來看(6MMA),自2022年5月跨境資金轉為凈流入以來,跨境資金的凈流入規模不斷擴張至2022年11月,隨后跨境資金的凈流入體量小幅放緩。通過觀察資金結構,可以發現,跨境資金凈流入規模的收縮,主要源于區內資金減持區外資產的放緩,而非區外資金流入規模的收縮。數據顯示,區外資金自2022年9月流出規模觸頂以來,逐漸由凈流出轉為凈流入,并且凈流入的規模仍在持續增加。

        英美資金持續流出德國證券市場,中國資金延續流入態勢。由于歐元區并不披露資金跨境流動的區域結構,我們借助德國跨境資金的區域結構,間接觀察不同區域資金對于歐元區證券市場的態勢。德國證券市場跨境資金流,主要源于美洲、歐元區外的歐洲和亞洲,非洲和大洋洲的資金體量相對較小。

        具體來看,自2021年二季度開始,美洲和歐元區外歐洲的資金持續流出德國證券市場,其中,美國和英國資金流出便是主導因素。同時,美國和英國資金流向從2013年開始便形成一致性,英國流入德國市場的資金規模震蕩收縮并轉為凈流出,而美國資金則總體呈現持續流出態勢,并且流出規模持續走闊。亞洲資金的流向則與英美截然相反,2016年開始,亞洲流入德國市場的資金總體呈現震蕩上揚態勢,尤其是來自中國的資金。在2022年2月俄烏沖突加劇后,基于對地緣政治形勢和歐元區能源問題的擔憂,中國流入德國證券市場的資金規模逐漸收縮。

        區外資金流入歐元區股票市場的資金規模明顯放緩,區內資金仍在減持區外股票資產。2021年12月,區外資金增持歐元區股票的規模達到峰值,隨后,伴隨著俄烏沖突加劇和全球流動性收緊的沖擊,區外資金增持歐元區股票的規模持續收縮,但至今仍維持凈流入態勢。向前看,考慮到歐元區通脹高燒不退下政策利率大概率維持高位,并且歐洲銀行業和主權債務風險積聚,短期內歐元區股市對跨境資金的吸引力難以顯著改善。

        區內資金流向方面,區內資金增持區外股票資產的峰值出現在2020年12月,隨后增持規模逐月收縮,至2022年2月轉為減持態勢并且減持規模持續擴張,2022年9月后,區內資金對區外股票資產的減持規模逐漸收縮。經6個月平滑處理后的趨勢數據,目前仍維持減持態勢,但實際數據自2022年12月后便已轉為增持狀態。

        跨境資金轉為流入歐債市場,長端債券更受投資者青睞。存量層面,歐元區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債券頭寸,2022年下降0.6萬億歐元至4.4萬億歐元,其中,長債負債下降0.5萬億歐元至3.9萬億歐元。同時,跨境資金流量顯示,2022年區外資金流出歐債市場170億歐元,表明歐元區跨境投資中債券負債的收縮,既有區外資金流出的影響,也有估值收縮的影響,但估值收縮的影響更為顯著。

        趨勢上來看(6MMA),區外資金自2020年10月開始持續流出歐債市場,流出規模在2020年12月觸及峰值后開始收縮,并于2022年末轉為凈流入態勢。同時,在期限結構上,區外資金更加青睞于增持長端債券,減持短端債券。

        區內資金層面,2021年末,區內資金持有的區外債券資產達到6.5萬億歐元的峰值,2022年區內資金持有的區外債券資產減少0.8萬億歐元,其中長端債券減少0.7萬億歐元。流量上來看,區內資金流向區外債市的規模于2021年5月達到峰值,隨后持續回落至2022年5月轉為減持,經過7個月小規模減持后,區內資金再度轉為增持區外債券資產。

        日本

        股市資金流出,債市流入放緩

        日本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持續收縮,境內資金回流速度快于境外資金流出速度。存量視角下,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證券資產余額,在2022年下降59萬億日元至520萬億日元,而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證券資產余額,僅下降27萬億日元至444萬億日元,資產方較負債方多降驅動凈頭寸收縮32萬億日元。流量視角下,2022年境內資金凈回流22.9萬億日元,境外資金凈流出3.6萬億日元,指向跨境證券投資資金凈回流19.3萬億日元,表明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的收縮,主要源于日本境內資金的回流。

        趨勢上來看(12MMA),日本境內資金2021年12月起便開始持續拋售境外資產,疊加期間境外資金仍在持續流入日本市場,驅動跨境資金流入日本市場的規模持續上揚。2022年10月以來,境外資金流入日本市場的規模持續收縮并在之后轉為凈流出,同時,日本境內資金的回流速度也逐漸放緩,跨境資金流入日本市場的規模大幅收縮。展望來看,跨境資金回流日本市場主要由境內資金回流驅動,隨著境內資金回流速度放緩,境外資金加速流出,跨境資金將加速撤離日本市場。

        英國資金持續流入日本證券市場,日本仍在大幅減持歐盟市場證券資產。從日本跨境資金的來源區域看,歐洲是日本跨境資金的主要來源地,2021年以來,歐洲增持日本市場證券資產的規模持續收縮,具體來看,英國仍在加速增持日本證券資產,但歐盟已經轉為加速減持日本證券資產。亞洲和拉美也是日本跨境資金的主要來源地,但2022年以來,亞洲資金已轉為小幅減持日本證券資產。而北美和澳洲近年來則持續減持日本證券資產。

        從日本境內資金的流向來看,日本境內資金更加青睞美國證券資產,對歐盟市場證券資產的興趣明顯走弱。2022年以來,伴隨著美歐央行持續收緊流動性,為了應對利差走闊帶來的匯率貶值壓力,日本持續賣出海外證券資產兌換流動性,美國和歐盟市場的資產率先遭到拋售。2022年下半年以來,日本境內資金拋售美國證券資產的速度已經明顯收斂,但拋售歐盟市場證券資產的速度仍維持高位,可能主要出于對俄烏沖突加劇下歐盟陷入強滯脹的擔憂。

        境外股市對日本境內資金的吸引力增強,但境外資金仍維持小幅流出態勢。存量視角下,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股票頭寸,在2022年收縮14.4萬億日元至238.5萬億日元;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股票頭寸,則收縮16.8萬億日元至226.8萬億日元,跨境資金負債方較資產方收縮更快,驅動日本跨境股票投資頭寸擴張2.4萬億日元。

        從流量視角來看,2022年日本境內資金凈增持境外股票資產3.0萬億日元,境外資金則凈減持境內股票資產0.7萬億日元,合并口徑下,日本跨境股票投資凈流量為流出3.6萬億日元(數據精度原因導致存在誤差)。

        向前看,美歐加息周期結束后,美歐股市調整可能會告一段落,屆時美歐股市對日本境內資金的吸引有增無減;同時,日美和日歐利差收窄有望驅動日元匯率進一步企穩,進而驅動境外資金轉為增持日本股票資產,短期內,境內資金的流出規模仍將高于境外資金的流入規模,日本跨境股票投資仍將維持凈流出態勢。

        日本境內資金回流速度快于境外資金流出速度,牽引跨境債券投資凈頭寸大幅收縮。存量視角下,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債券頭寸,2022年收縮44.3萬億日元至281.1萬億日元;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債券頭寸,則僅收縮9.9萬億日元至217.5萬億日元,跨境資金資產方較負債方收縮更快,驅動日本跨境債券投資頭寸大幅收縮34.4萬億日元。

        從流量視角來看,2022年日本境內資金凈減持境外債券資產25.8萬億日元,境外資金凈減持境內債券資產僅2.9萬億日元,合并口徑下,日本跨境債券投資凈流量為回流22.9萬億日元。向前看,隨著日本貨幣政策調整預期日趨強烈,日元兌美元匯率逐漸趨于穩定,日本境內資金減持境外債券干預匯市的需求大幅走弱,境內資金減持境外債券的規模已經呈現收縮跡象。但考慮到投資者對日本債市存在較強的看空預期,境外資金仍然維持減持態勢。因而,日本跨境債券投資資金的回流的規模有望進一步收窄。

        中國

        資金流出速度已明顯放緩

        我國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持續收縮,但境外資金流出速度已明顯放緩。存量視角下,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證券資產余額,2022年增加539億美元至1.0萬億美元,而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證券資產余額,卻下降3744億美元至1.8萬億美元,負債方較資產方多降拖累凈頭寸收縮4282億美元。

        流量視角下,2022年境內資金凈流出1734億美元,境外資金凈流出1066億美元,指向跨境證券投資凈流出資金2800億美元,表明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的收縮,一方面源于跨境資金的凈流出,另一方面,則源于境內資產估值收縮和人民幣匯率貶值。

        趨勢上來看,我國跨境證券投資凈頭寸在2022年前三季度萎縮較快,四季度已經開始小幅回升。與之對應的是,2022年前三季度跨境證券投資資金分別凈流出798億美元、788億美元和1021億美元,而四季度僅凈流出193億美元。從境外資金流向來看,2022年前三季度分別凈流出387億美元、351億美元和348億美元,而四季度則轉為凈流入20億美元,表明境外資金對境內證券資產的態度已經明顯回暖。

        境內股市對境外資金的吸引力漸趨回暖,通過陸股通流入的資金體量已經顯著改善。存量視角下,2022年末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股票余額為1.1萬億美元,較2021年末收縮2117億美元,但若從流量視角來看,2022年凈流入境內股票市場的境外資金規模為343億美元。因而,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股票資產收縮,主要源于估值和匯率因素,境外資金總體上仍在增持境內股票資產。并且,2023年一季度境外資金通過陸股通凈流入1860億元,同比多增2103億元,表明境內股市對境外資金的吸引力漸趨回暖。

        境內資金流向方面,2022年末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股票資產余額為5902億美元,較2021年末收縮582億美元,基本保持平穩。流量視角下,2022年凈流入境外股票市場的境內資金規模為477億美元,境內資金的流出規模也基本保持平穩。從流向區域來看,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股票資產主要分布在中國香港和美國,近年來,持有的歐洲股票資產也有所增長。

        境外資金流出境內債市的速度已明顯放緩,高頻數據顯示境外資金已經開始凈流入境內債市。存量視角下,2022年末境外資金持有的境內債券余額為6567億美元,較2021年末收縮1626億美元;流量視角下,2022年境外資金凈流出境內債券市場的規模為1409億美元,表明境外資金的主動減持是持有規模收縮的主導因素。

        從境外資金的流出節奏來看,減持行為主要發生在2022年前三季度,凈流出規模分別為319億美元、530億美元和382億美元,2022年四季度凈流出規模已經收縮至178億美元,且高頻數據顯示,境外資金自2022年末已經轉為凈買入境內債券資產。

        境內資金流向方面,2022年末境內資金持有的境外債券資產余額為4433億美元,較2021年末擴張1121億美元;流量視角下,2022年凈流入境外債券市場的境內資金規模為1257億美元,境內資金的流出規模也顯著擴張,但已于2022年四季度大幅回落至正常水平。從流向區域來看,境內資金持有的美國、歐洲和亞洲區域債券規模均平穩增長。

        五、風險提示

        1)美聯儲貨幣緊縮再度加劇;

        2)美歐銀行業危機繼續發酵;

        3)國內經濟復蘇強度顯著不及預期;

        4)中美關系緊張加劇。

        來源:券商研報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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