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凌風沁雪·鳳仙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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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無雙謫仙落凡塵
這話一出口,竟然哽咽不成聲。
一行淚珠沿著菱角分明的臉頰,顆顆滑落。
是怎樣的女子,可以臨危不懼。
要怎樣的勇氣,可以拿最寶貴的貞潔來換取他人逃生時間。
懷中的慕容越,額頭上滲出滴滴虛汗。
由于剛才的行動,本就不多的體力,又硬撐著消耗了大半。
此時,慕容越面色更加蒼白,微翕著嘴唇,已經沒有了力氣再多說話。
只是眨了眨眼睛,輕喃一句:
“好累。”
便沉沉地偎進凌霄懷中,沉沉睡去。
凌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堅定。
越兒。
我發誓。
此生定不負你!
此生,我定要登上權力之巔。
讓任何人都要匍匐在你腳下,仰望你的威儀!
此生,我定要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嘗盡人世百苦!
可是,在抱起慕容越的一瞬間,凌霄的腦海里,一個剛剛播下種子的念頭又被輕輕抹去。
登上權利之巔又怎樣?
如果換不回越兒,那一切還有什么意思。
凌霄痛苦滴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汩汩而下。
……
眨眼冰河開化,雪影彌蹤,春風和煦,萬物復蘇。
又是新的一年,春天到來了。
越國的京城地處云荒大陸中心位置,一年分屬四季,每季三個月,氣候特色分明。
此時,越國境內各地已經顯露出春暖花開的跡象,從北到南一片生機盎然。
越往東,水汽和光照越充足,春的氣息更加明顯。
位于越國東方,與越國有著海岸相隔,三面環海的出云國,卻春光正濃。
就在出云國蒼茫廣闊的出云山下。
水草豐茂,一片溫涼。
高聳入云的出云山,如一枚飛來神錐一樣,巍峨屹立在出云國東面的大海之上。
環顧四周,并未設有任何可以尋山而上的便捷道路。
只是在山腳邊沿,布滿了如同被利劍劈開的斷崖峭壁。
崖下奔騰不息的濤濤河水日夜奔流,硬生生阻開出云國與出云山的瓜葛。
百年來,不曾留下一條上山之路。
山上的千年大派應璇門,如神殿一樣在出云國人心中牢牢聳立。
拜入應璇,如同得神仙點化。
由得修仙道人御劍帶領,方可直入應璇。
出云山山腳下,散落著民居農舍。
民風淳樸,和氣禮讓,與人為善,猶如仙鄉。
出云國,并沒有一個實際的領導者來掌管出云政治和行政。
但對煩人對神祗的崇敬膜拜之情,自古以來便深入人心,早已成為一股無形的約束力。
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
無窮,無盡,無形。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小兔子們聽見這真的是媽媽的聲音,便搶著給媽媽開了門。搶著幫媽媽拎籃子。兔媽媽摸著小兔子們的頭,欣慰地說:‘你們真是又聰明又勇敢的好孩子啊。’……”
甜美的嗓音在故事的終結驟然停下,費力地微微喘息了一下。
這個童話故事一結束,便引起了一片歡呼雀躍之聲。
初春的時節,枝干挺拔的大楊樹枝條上,剛剛冒出嫩葉。
在臨近傍晚的陽光照射下,堪堪遮起一片陰涼。
就在這棵大樹下。
一個右臉上帶著半邊銀面具的瘦弱女子,身著一襲白衣,身姿慵懶地斜靠在軟踏上。
一邊懶洋洋地乘涼,一邊給圍在軟榻四周的小孩子們講故事。
七八個搖晃著小腦袋的三四歲、四五歲的布衣小孩子們雙手托著下巴,眨巴著星星般的小眼睛,仰著頭一臉認真地聽著。
遠遠地看去,竟像是天邊下來的一群小仙童圍著清麗的仙子一般。
恬靜,安然。
安靜,閑適。
如此的遠離了塵世的塵囂,如此不食人間煙火,偎然存在于這一片世外桃源。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悄然靜止。
女子似乎是過于疲累了。
一手捂著胸口喘息著,一手抬起捂了嘴。
不著痕跡地輕咳嗽了兩聲,那張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瞬間又慘白了幾分。
蒼白的臉上依然掛著笑意,面色卻白的接近透明。
斜倚著軟榻,稍事休息。
卻又努力地撐起身體,熱心地教小孩子們唱起歌來:
“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綠草因為我變的更香。天空因為我變的更藍,白云因為我變的柔軟。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像。天再高心情一樣奔放,每天都追趕太陽。有什么難題去牽絆我都不會去心傷,有什么危險在我面前也不會去慌亂,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也當做游戲一場。在什么時間都愛開心笑容都會飛翔,就算會摔倒站得起來永遠不會沮喪,在所有天氣擁有叫人大笑的力量。雖然我只是羊……”
細膩清甜卻依然虛弱的嗓音,帶領著軟綿綿奶聲奶氣的歌聲,隨著晚風慢慢飄遠。
白衣女子細長的右手執著一根柔軟的細枝條。
隨著小孩子們綿軟濡膩歌聲,輕輕地搖晃著,打著節拍。
微瞇著一雙眼睛,完美的半邊臉上,盡是陶醉的神情。
不遠處,一個由竹籬笆圈起的小院子里,一身青衣農夫打扮的凌霄,正蹲在院中的小菜園里細致地摘菜。
一抬頭,瞇起眼睛,細細地聽不遠處傳來的歌聲。
微微翹起唇角,卻在笑意即將綻放的瞬間,化為絲絲苦澀,咽回了心底。
兩個月了。
他和越兒來到出云國,已經兩個月了。
如今,越兒身上的毒早已經徹查清楚。
那是西南地區,西南五族中特有的,非常著名的“百日紅”。
這種毒取自西南地區的深山野古之中,生存的一種野花。
那種野生花的花瓣,最為奇特。
平日里,西南五族村寨中的姑娘,可以取其少量,用其作為安神香香料的配料。
少量使用,便具有安神催眠的功效。
但是大量使用,卻又轉化成一種強效的迷藥。
一開始,中毒者不會有太明顯的中毒感覺,但只需稍等片刻,便會突然暈闕。
不過,只要遠離香氣蔓延的范圍,睡上一小覺。
便無需解藥,自然就會醒來,對身體并沒有任何的傷害。
可最為奇特的是,這種香料如果遇火,便立即轉變為劇毒。
中毒一共分三個時期,每個時期又分為三十余天。
中毒初期,僅僅會導致傷口經久不愈,引起發燒,傷口潰瘍,腐爛。
到了中期,便會使人無意識的嗜睡,感覺到疲倦,心跳逐漸變緩。
最后末期,便會影響視力,影響頭腦活動,讓人暈闕。
等到什么時候,兩只眼睛都徹底失明的時候,也就是真正的毒發了。
人的也就此終結……
盡管師父派人送來了師門中最好的解毒良藥,也成功滴治愈了越兒被煙火熏傷的嗓子,和腿上臉上的燒傷。
卻始終無法解掉越兒身上中的劇毒。
如今,中毒已有兩個多月了。
自己手下的全部力量,已經有半數都被放出去尋求解藥,可最后都是無果而終。
只怕是隨著時間的拖延,這毒大概經深入了心肺,正毫不留情地侵蝕著越兒的身體。
越兒近來昏睡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要長,而且休息的時間,也比活動的時間要長。
而且,越兒的眼睛……
凌霄使勁攥了攥拳頭,愁意隴上眉頭。
手中一根硬菜梗,無聲中斷成兩截。
恐怕,最后的方法,就只有帶著越兒去上應璇門,向門主求救了。
可是,自己已經被逐出了師門。
沒有師門特批,明令禁止陌生人上山。
而且師門前強大的法力陣術屏障,也絕非一般人可以硬闖。
這可要如何是好?
不遠處的歌聲漸漸弱了下去,一群小孩子哄笑著,像一群被驚飛了的小鳥一樣,唧唧喳喳地跑開了。
天邊的夕陽,肆無忌憚地把它金色的光芒灑滿大地。
在這一片金色的光芒里,慕容越疲憊地抬起手,扶了下冰涼的額頭。
該死,眼前的一片金光亂晃,怎么晃得腦子又開始暈了?
低聲默念一句不好,慕容越心底緊接著就是一寒。
暗自數了下今天頭腦發暈的次數,似乎比昨天又多了兩次。
抬起頭,慕容越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小身影。
慕容越睜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
原來是一個慢慢向她走來的小男孩。
小男孩大概三四歲的模樣,頭上梳著兩個小揪揪。
穿著一個紅色的小馬褂,手里獻寶似的捧著三個鵝蛋大的青色果子。
正倒蹬著小短腿貼上來,奶聲奶氣地喚著慕容越:
“越兒姐姐,越兒姐姐……”
慕容越定了定神,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的虛弱,對著面前的小男孩咧開嘴一笑。
抬手摸上小男孩的腦袋,柔聲問道:
“是小沫啊?怎么還沒回家呀?天都快黑了,你可別讓爹娘擔心啊。”
“越兒姐姐,我娘讓我把這個給你拿來。說是專門治你的頭疼病,是最好的良藥了。”
小沫似乎是怕慕容越不收下,眨了眨大眼睛,急急忙忙扔下果子轉身就跑。
“哎!小沫,你慢點兒跑,回去替我謝謝你娘。”
慕容越連忙坐起身,叮囑一句。
不遠處,一蹦一顛的小男孩回過頭來,歡快地揮著小胳膊,笑著對慕容越喊道:
“我娘說了,凌霄哥哥可是沒少幫我們家的忙。前天下雨,還是凌霄哥哥冒著大雨去我家修的房子。爹娘說,你們都是好人!”
銀鈴般的笑聲漸漸地飄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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