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的池莉,絕對是大美女一枚,而且是才女。她是難得的美女與才女兼于一身的。可以,也正是我年輕時所追求的理想女朋友類型。如果我年輕時能夠遇到她,肯定為她癡迷,為她寫下情詩千行,熱烈表白,就是被她冷淡,被她鄙視,被她罵為神經病,我也會甘之若飴,覺得是自己難得的經歷和回憶。對于這樣的女,至今我也只能送上兩個字:崇拜。
我和池莉都是湖北。年輕的時候,池莉在武漢,我在恩施。她在讀小學時,因為成分問題受到了同學們的排斥和欺凌,我讀小學的時候,也因為成分問題感到了和貧下中農孩子們的距離和隔閡。從這一點來,我們又是相似的。
(資料圖)
后來池莉學醫,二十多歲時,發表了詩歌,引起了編輯的關注。我師范畢業做了老師,也在二十多歲時在《鄂西報》上發表了第一首詩歌。當時也引起了一定的反響。沒有編輯來找我,卻有隔壁沙地鄉的兩個女青年慕名而來。其中一個比較漂亮,另一個一般。崇拜我的那個,反而是一般的那個。我很想和另一個談談戀愛,無奈我鄉的一個男青年陪著她們來的,他看上了她,緊緊地把她薅在手里,我沒有機會。后來那個沙地美女成了那個男青年的妻子。
扯遠了。池莉后來做了《芳草》編輯,算是走上了生的順境。我在二十七歲上流浪他鄉,步入逆境之中,后來輾轉去了上海。那時池莉已經名滿天下了。我買了不下十本池莉的書,都讀完了。當時她是我最喜歡的作家。我給她寫了信去。這時我已經結婚了。池莉也結婚了。正如池莉的題目之一,《不談愛情》,我對她只談文學。
池莉給我回了一張明信片,在上面親筆寫道:希望你堅持寫作,一定會成功!
這給我很大的鼓舞。我那時也發表了一些文章,主要是在上海的《新聞晚報》、《新民晚報》、《青年一代》,以及陜西的《讀者》上面發表一些小散文,沒有大的影響,談不上什么成功。有一個長篇雖然在寫,卻不夠成熟,只發表在《榕樹下》,發了等于沒發。至今才出版一本散文集,勉強省作協。和池莉相比,我還是一個沒有出息的男,也是一個配不上她的男。雖然她在我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但我在婚姻問題上跟她不一樣,我老婆雖然沒有才華,我卻覺得離不開她。我跟池莉一樣,也能感受到婚姻的無奈和瑣碎,但是她可以憤然離婚,我卻沒有這個勇氣。
不是因為我有多么高尚,而是因為我比較平庸,覺得真正離婚的話,我老婆會很可憐,我不忍心她被我。雖然我在結婚之前的戀愛階段,也確乎過很多,但是我就是覺得心甘情愿地被一個平凡的老婆把我給收復住。就算婚姻瑣碎到無聊的程度,我也覺得忍耐和堅持是一種美德。
池莉關于婚姻的所有議論我都懂,我都贊同,但是我就是不能邁出追求更加美好生活的那一步去。在生活中的平庸,可能也是我在事業上難以突破的原因之一。實在的,如果一個男,結了離,離了結,結而又離,那么,僅僅自己的生活經歷就足夠寫三部長篇了。問題是,一個結了就不離的,就實在沒有更加痛徹的生活體驗,這真的非常影響寫作,寫出的東西,雜志社編輯看了,都覺得“沒有寫透”。
池莉:“當往事已經灰燼,我心也如天空一般泰然。現在我認識到:離婚與結婚是一件同樣自然的。后來的離婚并不等于否定先前的結婚。有錯就改,善莫大焉,婚姻同理。”
池莉是因為轟轟烈烈的愛情結婚的,最終也難逃離婚的悲劇,只是她能淡然處之。和她相反,我的結婚十分平淡,但我卻把離婚視為驚天動地、慘絕寰的大事,因而不敢嘗試。除了是一個優秀的作家,池莉還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母親。我不僅不是一個成功的作家,而且作為孩子的父親,也不算成功。
無論如何,在寫作方面,向池莉學習。她永遠是我崇拜的偶像。
免責聲明:市場有風險,選擇需謹慎!此文僅供參考,不作買賣依據。
下一篇:最后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