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啟:三翼鳥是一種新的高能工業形態

        光明網 2021-09-22 15:30:07

        相關數據顯示,我國網絡零售額的年度增速放緩已成為不爭的事實,業界都在期盼下一個風口的到來。值得關注的是,海爾智家旗下的場景品牌三翼鳥在短短一年時間里就形成了一個涵蓋家裝、家居、家電和家生活的跨界大生態,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時代。如何看待三翼鳥這一新物種的產業邏輯?這一模式將對工業社會帶來哪些深層影響?光明網就相關問題采訪了帕勒咨詢公司資深董事羅清啟。

        繼棉花汽車產業之后,三翼鳥成為全球第三個“工業中的工業”

        光明網:商務部發布的《2020年網絡零售市場發展報告》顯示,2020年全國網上零售總額達11.76萬億元,比2019年增長10.9%,而2018年的增速是23.9%,2019年的是16.5%,年度增速放緩的趨勢明顯。而去年誕生的全球首個場景品牌三翼鳥,一年時間就聚合了2萬多專業設計師、3萬多家電客戶、1000多家家裝公司、1000家家居生態,可以為用戶一站式定制智慧家。在消費互聯網和工業互聯網融合的大背景下,如何看待三翼鳥誕生的社會深層原因?三翼鳥的發展對相關產業有何帶動作用?

        羅清啟:因為三翼鳥誕生的時間很短,市場還難以從體系上理解它,但如果把它放到全球工業史中,其前所未有的影響力就非常明顯地凸顯出來了。工業化最初的一個產業是棉花,它把工業化所帶來的標準化體現得淋漓盡致,棉花的全球種植、運輸、生產、銷售,以及圍繞這些系列過程創生的金融形態,都為不同產業的工業化和全球化提供了標板。隨著棉花產業崛起的是巨大的機械產業,和背后因之而起的所謂的生產生產工具的產業的崛起。再往后就是汽車的產業化,其背后就是機械產業的工業化,即使到今天它的產業帶動作用依然強勁,這也是為什么汽車被稱為“工業中的工業”的主要原因。

        至今還沒有一種視角把中國地產當成一個工業事件,而且是全球近三十年來最大的工業事件。地產被設計成一種金融產品的零部件而大規模地市場化。地產仍難以全部工業化,但中國史無前例的地產規模(超過所有發達市場地產總量)帶動了其組件的工業化,這個龐大的地產工業化組件群建立起了自己的全球影產業響力,我們現在看到的中國制造的全球影響力很大程度上就來自這個組件群的工業化能力。

        汽車產業最大的產業收益來自整車銷售后的組件零售。地產與汽車是異質同構的,當地產供應平衡了需求之后,地產的組件仍將作為巨大的工業能力續存于市。這是一個市場總規模遠大于汽車產業總規模的市場,到現在為止應該高興地看到,我們不是快速地建設了城市而是快速地建設了中國的工業能力,家裝、家居、家電以及家生活的工業整合成為一種難度系數巨高的工業能力,三翼鳥就是這種大規模世界級“移動地產”(生活組件)工業能力的代表。像在整車市場和汽車后市場用零部件裝配汽車一樣,三翼鳥在用巨量的生活組件去裝配生活,可以說這是一種剛剛發育的高能工業形態。這個裝配的背后是三翼鳥搭建的寬幅需求與寬幅供應的工業工程大通道:大密度需求研發、跨界際協同制造、寬幅度場景物流、高復雜度場景工程安裝等大規模大范圍工業過程,其產業推進進程全球矚目。

        三翼鳥正在引發第二次工業壓縮

        光明網:萬物互聯已成為全球產業發展的重要趨勢。據全球移動通信系統協會(GSMA)統計數據顯示,2020年全球物聯網設備連接數量高達126億個,2025年這一數字將達到246億個。萬物互聯不僅帶來了便利和效率,更打破了組織的邊界,消除了產業間的界限。在萬物互聯的大趨勢下,請問三翼鳥這一新物種將對工業的底層邏輯和工業的地形地貌帶來怎樣的改變?

        羅清啟:工業理論界正在不停地給工業續寫編年史,現在已經進入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新的歷史時期,實際看來這是生產條件的編年史,也就是孤立的工業編年史,我們應當從更為開闊的視野去審視工業的進步。工業化的本質是產品的標準化,從社會結構看,工業只進行了一次長程的產業革命:生產能力的大規模生成與集聚以及由此而來的以大學為代表的創新知識體系的建立,這兩者在互為因果地循環著,除此之外的空間則是被稱為社會空間的非工業空間,這是工業革命最終的社會成果。

        工業互聯正在成為當下的工業主題,其主要的目標是把工業運行系統鏈接起來,這種大規模的鏈接被稱為革命,工業互聯在研究工業裝備節點的間性,除此之外則少有由工業衍生的社會性,所以,在個人看來這種進程算不上革命,準確地說應該是一種革新,這就是我們目前看到的脫胎于歐美飛機制造業的工業互聯運動一直徘徊不前的原因,工業互聯、工業互聯網、工業互聯網平臺,眾多的產業思潮模糊了工業互聯的真正朝向。

        把三翼鳥當成一種一攬子的消費解決方案是淺薄的,將生態理解成商業層面的商業叢林空間的共生更是庸俗的。全球化之后人類使用的時間從來不是天文時間,社會時間是社會行為進程同類項的抽象,我們只是用天文元素表達了這種時間的社會抽象。工業化的底層特征是時間與空間的壓縮,工廠生產體系在某種程度就是一個被壓縮的時空實體,這個時空實體為社會提供的福利就是生產效率的提升和生產成本的下降,工業從幾百年前將時間和空間壓縮到工廠體系之中之后就再也沒有找到新的壓縮方式,所以怎么能夠說在工業體系內有革命的發生呢?這是很難的。

        三翼鳥正在引發新的工業革命。在此之前,社會的大面積互聯主要出現在傳媒與商業領域,傳媒互聯增加了內容的社會供給,商業互聯從工業革命的角度看是干擾了健康的工業進化進程。商業互聯在集聚了社會力量之后向工業發起了優化運動,結果非常有限,在生產力壯大之后想要回到前工業革命之初商業主導生產的年代是難以想象的,今天的商業更像是工業大陸邊緣的附屬島嶼,更多的是依附而不是主導工業地緣。

        正在發生的工業互聯革命實際上被三翼鳥揚棄為工業中的一個環節。三翼鳥提供了三種互聯,原有工業體系的縱向互聯;不同工業體系的橫向互聯;前兩種互聯完成之后的大工業體系與舊有工業體系賓語的互聯。這三類互聯造就了大面積的工業共時區域,這是一種新的工業時間,它合并了供應時間和需求時間,因此,三翼鳥成為一種巨大的工業時鐘,在工廠壓縮體系產生很長時間之后開始對以大范圍互聯的工業為支點的社會全維進行第二次大范圍和大規模的壓縮。這就是生產體制的革命,這才是工業的根部革命。

        開源管理是利用不確定性的一種有效方式

        光明網:最近,VUCA(烏卡)成了高頻出現的詞匯。VUCA時代的管理也成為全球關注熱點,麥肯錫等咨詢公司研究“不確定性時代的動態風險管理”,《哈佛商業評論》等理論期刊強調整合思維(Integrative Thinking),以復合的、動態的靈活方式改進組織運營,年底召開的第13屆彼得·德魯克論壇將以“人類使命:在數字時代駕馭不確定性”為題進行研討。從組織管理來看,三翼鳥的產業實踐對不確定性時代的管理學發展有何促進作用?

        羅清啟:管理學已經迎來更傾向于主觀主義的時代,當我們無法用科學的實踐手段去確定管理學所面對的世界結構的時候,我們傾向于用舊有的經驗或者是幻想去做出答案。就像熵一樣,它是一種秩序抑或是一種秩序之外?在很多時候利用問題比解決問題更為有效,不確定性也是這樣的一種問題,這樣的一種范疇。

        從表象來看,大范圍的、巨大的波動導致不確定性的產生,業界應當用被結構性感知到的物質聯系來確定產生不確定性的主要結構性矛盾:當通信供應持續增多的時候,需求變得越來越透明,與此同時,需求變化的速度卻越來越快,需求又開始變得越來越不透明,通信成為造成產業需求透明與否的二律背反原因,這也是不確定性大量產生的主因。

        三翼鳥產業實踐實際是新時代管理學的宣言,它宣告管理學已經從組織這個狹小的地方快步移動到時代的開闊地帶:大面積并聯的工業基礎設施。工業大生產被改組為工業的大規模生產與大范圍生產的結合體,這個結合體成為新管理學的謂語,共享巨量工業資產的能力成為不受限制的個體的經濟權利,資產的所有權在組織里緩緩隱退,這就是人的能力最大化所對應的社會組織的物質形式。

        三翼鳥工業資產的開源既是巨大的經濟存量的重新組織,也是巨大經濟增量的重新組織,它在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兩個經濟地基的維度展開大規模的社會革命:需求方被作為工業力量整合到新的工業循環之中。需求不再是單一的財政視角的購買力,它成為一個透明的、確定性的工業動力,購買者從抽象的購買力變成了大寫的、完整的人。工業人在經過被工業化分離為節點職能之后重新在這里集合起自己的更多職能,集合起自己,使自己重新回歸到完整的人。這是三翼鳥做出的管理學貢獻,它揚棄了舊的管理哲學,將其變為新的管理世界觀。

        傳統管理學的主語和賓語也因為工業設施的并聯而前所未有地被合并為“我們”這同一群人。人第一次成為自由進出工業世界的人,人的能力最大化第一次有了物質支撐的普遍性,決策權、用人權、分配權成為經濟量子的自由活動空間,管理學主語和賓語的重合把“我們”高揚為管理學的主體,管理學正由管理層的學問轉變成個體人的學問,管理學主語擴大的紅利正在成一種新的人口紅利。(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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