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快看!《蘇聯科普佳作叢書》前言

        光明網 2022-09-20 16:29:17

        作者:趙致真

        老人在外面遇到好吃的東西,總想帶回去給孩子們嘗嘗。如果碰巧遇到自己小時候最喜愛的美食,而且市面上已經多年罕見,就更會興奮不已和留戀不舍——我這幾年來忙著張羅出版《蘇聯科普佳作叢書》,心情便大抵如此。


        (相關資料圖)

        1956年我在武漢市第二十一中讀初中,每天下午4點放學后,便急急趕到對面的武漢圖書館。閱讀的內容豐富而單純,全是清一色的蘇聯科普讀物。管理員阿姨也對我這個癡迷的小讀者另眼相看,總能笑瞇瞇地把我昨天沒讀完的書取過來。每逢當月的《知識就是力量》、《科學畫報》出版,或者圖書館進了新書,便拿給我先睹為快。正是這些蘇聯科普作品,開闊了我少年的眼界和心胸,啟發了我最早的疑問和思考,培養了我對科學終生的興趣和熱愛。我對蘇聯科普作品的“情結”是其來有自的。

        有次和葉永烈老師閑聊,原來他也曾經是蘇聯科普大師別萊利曼和伊林的忠實粉絲。后來才知道,我國的科普前輩高士其、董純才、陶行知、顧均正等,無不深受蘇聯科普作品的熏染。飲水思源,尋根返本,正是蘇聯科普作品,哺育過中國一代科普人。

        此后隨著世事變遷,蘇聯科普作品在中國幾乎銷聲匿跡了。待到改革開放年代,我們科普出版界的主要興趣和目光又投向了美國英國。我自己也是阿西莫夫、薩根、霍金的熱烈追捧者。而蘇聯更在1991年解體,加上我國俄語人才銳減,蘇聯科普作品在中國就更是清水冷灶,鮮見寡聞了。

        也算是機緣巧合。當我從事科普寫作需要查閱大量資料文獻時,“淘書”嗜好的“主場”漸漸轉到了互聯網。經過多年積累,我的磁盤里已經儲存了萬余冊電子書。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通過不同方式和渠道,陸續獲得了300多本蘇聯科學書籍,而且全是英語版??梢姰斈晏K聯多么重視國際文化交流。

        久違如隔世,闊別一花甲!我在電腦上遍覽這些“倘來之寶”,大有重逢故知的感慨。蘇聯科普作品的風格和特色我一時總結不出來,但卻能立刻體驗到稔熟的氣息和味道。這些作品大都出版于上個世紀70至80年代,蘇聯和美國的科技正并駕齊驅,也是蘇聯解體前科普創作的黃金歲月。如此重要的歷史階段,如此大量的文明成果,在中國卻幾乎成為空白,無論出于怎樣的陰差陽錯,都是一種缺失和遺憾。

        姑且不談中國科普出版物的時代連續性和文化完整性,應該補上這個漏洞和短板。但說糾正青少年精神營養的長期偏食,提高科普圖書的均衡性和多樣性,也是非常必要的。在英美科普讀物之外,我們還應該展現更多的流派和傳統,提供其他的參照系和信息源。

        誠然,幾十年間人類的科學技術發展一日千里,但關于科學史、科學家、科學基本原理和思想方法的書籍卻不會過時。我特別欣賞蘇聯科普作品知識性和可讀性的統一:濃郁深切的人文情懷,亦莊亦諧的高尚情趣,觸類旁通的廣度厚度,推心掬誠的平等姿態。尤其是那些美不勝收、過目難忘的生動插圖,大都出自懂得科學的著名畫家之手,令人不由懷念起中國科普畫家繆印堂先生。

        最初我選定的《蘇聯科普佳作叢書》是50本,分為“高中卷”、“初中卷”、“小學卷”、“學前卷”。感謝中國出版協會理事長鄔書林、廣電總局老領導雷元亮鼎力支持,指津解難;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幫助尋找版權人,并代為提存預支稿酬;科普界師友武際可、卞毓麟、尹傳紅等同心協力,出謀劃策;湖北少兒出版社何龍社長則獨具慧眼,一力擔當。我們決定按照“低開,廣譜,全彩”的標準,先出版10本投石探路,再從長計議。并從封面到封底,保持原汁原味的版式。以便讀者去權衡得失和斟酌損益。

        在這10本小書即將付梓之際,原書作者大都已去世了,出版社也消失了,連國家都解體了。但作品卻成為永恒的獨立生命。這就是書籍的力量。

        此時,我又感覺自己更像一只義不容辭的蜜蜂,在伙伴面前急切而笨拙地跳一通8字舞,來報告發現花叢的方向和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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