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的APUS,急著踩大模型風口-環球熱點評

        鈦媒體APP 2023-04-25 12:23:06

        “這是我自1980年首次看到GUI(圖形用戶界面)以來,見過最具革命性的技術進步。”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在前不久發表了對GPT大模型的看法。

        無論是在商業領域還是學術界,越來越多的產品和觀點涌現,似乎標志著AI時代的真正到來,起碼從絡繹不絕的發布會上看確實如此。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最近一段時間,只要與GPT、AI、大模型稍微沾邊,這家公司就會被扣上“人工智能”的帽子,無論在一級市場還是二級市場都能得到青睞。

        而面對為數不多的大風口,很多主業不順的互聯網企業都想卷進來,試一試自己第二春的可能性,APUS就是其中之一。

        4月18日,APUS發布其自研多模態人工智能大模型“AiLMe”,并針對具體應用場景推出文本、圖像、視頻、音頻四個垂直模型,以此衍生出智能問答大師、簡筆成畫等眾多產品。

        對于一個靠移動工具出海起家的企業來說,全面轉型人工智能頗有“春江水暖鴨先知”之意,既有做移動工具的經驗,也能更快地實現產品落地。但客觀來看,AI大爆發對于APUS來說真的是機會嗎?APUS能夠站上風口嗎?以船長自稱的創始人李濤,能夠帶領APUS駛向星辰大海嗎?

        轉型的第二契機

        回看APUS的發家史,離不開“順應”二字。

        早在2013年,李濤還是360的副總裁,管理海外業務,而其創業動機也是在一次巴西出差時發現:短短不到3個月的時間,當地酒店服務員便將手機從功能機換成了智能手機,但他們對于智能手機的使用依然停留在接打電話、發短信上。

        “我就看他在屏幕上操作,刷來刷去也不知道該用手機干什么,我那時便意識到,移動互聯網要在海外爆發了。”李濤此前講到。

        2014年6月,李濤離任后創辦了APUS,并且一個月后就發布了首款產品APUS Launcher,是一款適用于安卓設備的智能手機桌面,可以理解是基于原有手機的操作系統,開發出的輕量級操作系統。

        大洋彼岸南美洲的酒店服務員已經開始使用智能手機的事情,讓李濤明白:新興國家的市場潛力開始釋放了,這時候,誰能在這些市場上提供基礎服務,誰就可以定義用戶的行為,同時決定互聯網未來流量的走勢。

        而追上風的APUS僅用了一個月時間,用戶量就突破了1000萬人次;2016年3月,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里,APUS Group的用戶數量就從零增長到驚人的9.2億;在2015年初,剛剛獲得成為資本等提供的1億美元B輪融資時,APUS的估值就已經達到了100億元人民幣。

        毋庸置疑,當時的APUS靠著移動工具出海,吃盡紅利、風光無限。

        但工具類產品的天花板很快就能望見,用戶使用時長與粘性有限,這已成為行業共識。整個移動互聯網的風口將盡,尋找下一個機會刻不容緩。

        與多數同行一致,APUS在移動工具之后首先瞄上了內容。曾將重點放在一些重度運營的產品上,比如電商、游戲等。主打方向也是和內容相結合,通過運營獲得回報。高峰時期的APUS共有200多款面向全球市場的互聯網產品,月營收能夠達到過億的水平。

        但從2018年開始,谷歌開始打壓APUS。隨后在李濤帶領下,其核心戰略從原來的出海轉向了全球化,并且將印度等潛力國家作為重點市場。可惜好景不長,2020年印度電子信息技術部(NIC)一紙“中國APP禁令”,封禁了APUS的多款主力產品。

        海外市場流年不利,李濤不得不將第二曲線從內容變成了國內業務。不過從始至終,APUS在全世界的營收方式都是廣告,國內市場也一樣。簡單來講就是提供手機桌面、上網瀏覽、搜索引擎、 APP下載、信息及電話管理等功能服務,并基于產品、服務向第三方廣告平臺收取廣告服務收入。

        但國內巨頭壟斷式的市場背景,使得APUS業務只能與360那樣,存在于“中老年群體”。

        「科技新知」在與APUS前員工交流后發現,其國內主業本質上就是靠“寄生”與一些老年機上,來獲取廣告收益。

        早在2021年315晚會,就曝光了其“流氓操作”。據悉,包括APUS“超強清理大師”在內的多款清理類APP,表面是在清理手機內存,背地里卻在瘋狂收集個人信息并上傳,故意讓手機越用越卡。

        當然,最重要的影響還不是手機用戶體驗,而是向老年人推送誘人的廣告,號稱走路就能賺錢、免費領雞蛋、免費搶飛天茅臺,推薦降血糖、減肥、壯陽等藥品,甚至引導至色情、博彩網站。

        這些行走在法律邊緣的違規操作,也使APUS產品頻頻整改成了常態。

        不過此次AI大爆發,給了本就擅長開發、包裝軟件產品的APUS一個較為正道的發展方向,只是這次APUS能否像此前那樣順勢吃上紅利,沒人敢下斷言。

        是機會更是風險

        用李濤的話來講,他是國內最早接觸大模型的那一批人。在2019年時就見了OpenAI創始人Sam Altman,并通過視頻向他和張一鳴、沈南鵬等人展示過,用GPT-2操作DOTA2。

        李濤曾表示,“當下業界對ChatGPT的認知還比較落后,前段時間我的MBA課程留了一份課堂作業,基于紀錄片《壽司之神》描述日本工匠精神,我用ChatGPT完成了這份PPT,第二天講的時候,很多人都還驚訝,不知道ChatGPT是什么。”

        李濤對AI、大模型的極度自信,似乎意味著APUS已經比同行超前了兩個身位。

        其實不然,對于做移動工具APP的企業來說,利用大模型雖然可以為其產品提供更多思路、更智能的服務,但需要知道的是,大模型的研發成本已經很低,并非某個企業獨有。這就意味著APUS的競爭對手,也可以利用大模型來提高效率和產品質量,從而加大競爭壓力。

        例如其推出的的智能問答大師,是一款類ChatGPT的產品,這種產品在國內外已經非常之多。在AppStore中搜索“智能問答”、“ChatGPT”等關鍵詞可以發現,相關產品已經多如牛毛,甚至有多款產品與APUS的“智能問答大師”如出一轍,包括界面UI、產品功能甚至訂閱服務價格都幾乎一致。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產品大多在APUS之前上架。

        另外最需注意的還是百度、阿里等大廠,即便拋開技術、數據等層面的差距不談,單論在C端市場的影響力,GPT對它們來說更像是未來競爭中的一個必要工具,變現另有途徑。

        很直觀的一個例子是,微軟的Edge瀏覽器和必應Bing搜索引擎集成了ChatGPT后,出現了大量的需求爆發。甚至三星也正考慮將默認搜索引擎由谷歌改為必應。

        相反,對于APUS提供的產品,用戶需要花費68/月的高價才能體驗,在對價格極其敏感的國內市場,顯然會喪失不小競爭力。

        另外,在訓練成本、算力等基礎設施上,APUS與大廠幾乎沒有競爭能力。不過李濤也直言,“凡是用算力解決的都是暴力方法,還是你的算法不夠聰明。”不依賴大算力的路徑才是APUS對大模型的理解。

        這種以優化算法為主的模式對于中小企業來說固然是好,但問題在于優質數據語料從何而來?據悉,APUS大模型的訓練數據主要還是來自公開語料庫、行業公開數據、爬蟲公開網頁內容,只有少部分是其此前產品收集的數據。

        這種幾乎全是來自于公開資料的數據,顯然與業內公認的優質數據存在顯著差距。如果拿不到垂直行業內的優質數據,又如何做出差異化產品?

        事實上,無論是優化算法還是采用所謂的“知識蒸餾”(AI提問AI)方式去提煉數據語料,AI行業的競爭最終還是會圍繞人才展開,這也是前沿科技企業的核心所在。但船長李濤能夠吸納更多、更好的船員嗎?

        新時代下的管理危機

        360團隊的出身,使得整個APUS存有一些“老派互聯網”大廠的舊疾。

        按照李濤的話來講,“APUS是高執行力的團隊,一人指揮,麾下千軍萬馬向同一個目標發起沖鋒。”但在其員工口中,這種高執行力被稱為“一言堂”。

        “加班嚴重、壓榨員工、績效管理,老板是皇帝”,一位前APUS員工向「科技新知」坦言,“老板就喜歡看員工加班”。

        事實上,加班在互聯網企業中確是常態,但APUS的加班制度有些病態。“即便是干耗著也不能走,還會拿工時說事,每周每月都會有工時排名,誰加班時間廠誰績效高,離職時會直接將績效扣完”。

        脈脈上也有相關評價,稱“常態化996,裁員極快,公司氛圍很差,都圍著老板這個土皇帝轉”。

        知乎上一位匿名前員工這樣評價APUS的管理體系,“假如你直接匯報給船長,還是看看《大明王朝1566》,嘉靖-內閣-百官,船長-核心委員會-外圍。如何立足,自己掂量。”

        在《大明王朝1566》中,嘉靖、內閣、百官之間存在著復雜的權力斗爭和利益博弈,這種官僚體制導致很多決策不公平和不合理,最終使大明王朝走向衰敗。

        李濤最崇拜曾國藩的自我克制和修為,并表示曾國藩“以至誠行天下”,我李濤做人就是兩個字:單純。但現在來看,理想和現實仍存在著鴻溝。

        至于人才,李濤曾坦言,目前中國的人才價格過高,在北京找到的人才和硅谷的價格幾乎一樣,產出卻大相徑庭,而且成本越高的人才心態越浮躁,成本越低的心態反而平靜。

        但他卻忽略了人才密度以及人才波動這一客觀事實,對市場存在誤解與偏差,而花費大把時間、成本在尋找人才上,這或許也是APUS人員流動性極高的原因。

        與海外工具市場不同,AI大模型并非快跑游戲,而是競爭游戲。像智能手機系統一樣,未來能夠留存下來的大模型產品并不會多,對于中小企業來說,在算力、技術、數據競爭力不足的情況下,創新才是活下來的關鍵。

        而管理上的不正確或者說跟不上時代,儼然會使APUS在轉型中缺少創造性,以及存在員工缺乏積極性、團隊協作能力不足等問題。這樣的企業很容易戰略失焦,也無法及時適應市場變化和競爭壓力。

        “著名經濟學家企業家”高啟強曾說過,“風浪越大魚越貴”,面對這次席卷全球的AI大浪潮,李濤船長能否有所收獲,市場還要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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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責聲明:市場有風險,選擇需謹慎!此文僅供參考,不作買賣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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